但云祁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云祁站起身，离开了乾元宫。

他一走，顾子衍闷着一肚子气站了起来，换上一身常服，大摇大摆地朝宫外走去。

还未走到宫门口，他要出宫的消息就传入了姜太后的耳中。

“他去就去吧，不必管他。”

听到青菱的汇报，姜玥倒是有些意外。

以前这小子在宫里玩玩也就罢了，从来不敢提出宫的事情，如今倒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地要出宫。

“是。”

青菱闻言，躬身一礼，守在了一旁。

红烛灯下。

姜玥翻阅着一本册子，册子上记录的是顾子衍一天的一言一行。

“今天陛下召见了摄政王跟方帧，他们三人在殿内待了多久？”

以前一天十二个时辰，顾子衍每时每刻的行动都会记录在册，如今……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总有那么一些时间，顾子衍遣散了身边所有的人。

“右丞相待了有一刻钟，摄政王呆的时间更久一些，差不多有两刻多钟。”

册子上写的都有。

但姜玥问了，青菱就如实禀报道。

“照他这行为来看，陛下好像还是原来的性子，可哀家总是觉得那里有不对劲。”涂满豆蔻的手翻盖上册子，姜玥目光悠远地朝远处望去，“命人将他出宫的消息传出去吧。”

顾子衍在行动了。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孤家寡人的皇帝，要不是碍于名分，他早就死了。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青菱不敢耽搁，领了吩咐，她就去找人了。

宫里有他们培养的暗线，专门往宫外传递消息。

顾子衍出宫，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容易，走出宫门，没有一个人敢拦他。果然，这暴君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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