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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他闷哼了声，还是伸手抱住了念昔。

“放开！”

念昔气愤级了，使劲地挣扎，一下下用力地打他，“厉湛言你混蛋！这样吓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不理你了……混蛋，放开我！”

厉湛言任由她打着自己，笑了起来，“我错了，我不该吓你，我向你道歉，嗯？”

“我不接受！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放开我……”

她刚才真的被吓个半死，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敷衍过去？

“不放，死都不放。”

厉湛言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一副无赖的样子。

念昔气不过，张嘴就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刚才她真的要被他吓死了，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强烈的惊恐和绝望涌上来，以至于她浑身都软了，一下子就跪倒了下去。

天都好像要塌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吓她？

念昔用力咬着他。

她的小尖牙咬起人来还真疼，厉湛言绷紧下巴隐忍着，嘴角仍旧勾着，“咬够了么？还生气吗？”

“不够！我想咬死你！你为什么吓我，会吓死人的……我讨厌死你了！”

念昔无比的气愤委屈，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她曾经亲眼目睹着外公病重，在她和妈妈面前死去。

又亲眼目睹妈妈被车撞翻，在她面前死去……

她没办法接受，厉湛言也是这样！

眼泪，一下子又涌出很多。

厉湛言捧起她满是眼泪的小脸，又心疼又好笑。

“笨蛋，不吓你，你怎么能开口说话？”

“……”念昔陡然愣住。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

而且，完全像之前一样正常……

她突然明白过来，厉湛言这么说，是为了刺激她，让她克服心里的障碍，毫无顾忌地重新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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