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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逸群下了车,走到后面一把拉开车门,将癫狂的我揪了出来,扔到路边的草丛里。他望了望周围,这儿是一段通往郊区的公路,已经不多见人,于是放心的关上车门。他把阎小雯也叫下来,对她说:“有许多话是不能让他听见的,他从以前就这样。无尽的遐想联想使他痛苦堕入万丈深渊,也让他看破了武魂时代的真相。我在这一年摸索中,不停地验证他的话,你以后不要说类似的话。”
阎小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我时神情很复杂。她用纸巾捂着后颈,眼睛因疼痛而微闭。我看到我的掌印烙在她的脖子上,又红又难看。
“对不起。”我说,“我常发疯。”
我们三个人立在冷风中,假装想问题看风景,眼睛各不触碰。直到阎小雯脖子上的烙印消失了,颈后也不再流血,我们才继续上路。这次孙逸群把我安排在副驾驶座上,用安全带绑好了,复抽出一条协会留下的缚魂索扎住我的手。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让他收拾好,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我透过侧视镜偷偷观察阎小雯,越看她越觉得她脖子上那钩爪的痕迹越醒目,暗暗地自责。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已经无法脱离那种状态,我借住这种方式来消解负面情绪,并在此期间受负面情绪的支配。廉颇说每次恍惚过后,我的气血就会变干净一点儿,可前提是有他叫醒我,否则我将把洗涤出来的脏东西泼到别人的身上。
剩下的路不多,太阳落山前我们赶到了目的地。这儿是与清县临近的郊区,接着好几个村子,人不算太多。孙逸群把车开进一个大院子,迎着最后一缕夕日的余晖关上了院门。他带着我们走过青砖红瓦,拉开一道横向的推拉门,踏入那间高大空旷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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