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让令狐冲失了神。
“她会死。”
令狐冲看着百里行歌,似是在对百里行歌说,似乎又是说与自己听。
殷璃微不可见地在百里行歌怀里略略一僵。
令狐冲并未看见,百里行歌却感受的清清楚楚。双臂更紧了紧。将殷璃完全嵌进怀里。这才抬眸冷冷扫过令狐冲。
“那又如何!”
咬咬牙,令狐冲继续恨道。
“她会死!”
令狐冲眼中并无殷璃,只恨恨盯着百里行歌竭声低呼。仿佛站在那的是另一个人。
“阿璃,怕不怕?”
殷璃鼻尖抵在百里行歌膛,闷不做声。
“有我,怕不怕?”
殷璃眼中划出一丝湿润,双手紧紧圈住百里行歌腰。横着蹭蹭脑袋。
勾唇一笑,百里行歌抬眸看向令狐冲,眼中神采bī)人。
“不论黄泉人世,只要阿璃在,我百里行歌奉陪到底!”
似被那神采所灼,令狐冲踉跄退后。撑上后石桌。
殷璃适时抬起头来,看着失魂落魄的令狐冲,心里有些奇怪。她并不觉得只相处短短数的令狐冲对自己的感有这么深。
百里行歌脸冷着,但殷璃踏踏实实摸到了百里行歌心里那份炙。而令狐冲就像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你,看似无所不在,却是空指一握。他眼里,没有她。
可如今,他眼里的痛惜和恨,也来得那么真实,那么绝望。
她好像看得见,他孤一人,醉在桃树下,怀中,只剩一壶酒。
令狐冲似乎感受到殷璃的目光,茫然抬起头来。眼中神采却涣散着。
“璃儿……她说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该如何做?我连她都没照顾好……”
令狐冲嘴角挂着一抹笑容。那笑,好像刻在他脸上,再也抹不下去。可令狐冲心里苦极,眼角有珠光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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