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地看着前方，脑子里是空的，心里却是复杂的，只是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把她瞬间就从那些复杂的情绪里面给拉了出来。

是季莫。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季莫的号码，迟虞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更复杂了，顿了顿，才接通。

“这么早就醒了？”对面的季莫显然是还有点吃惊的，他也摸不准迟虞现在到底是不是还在睡觉，所以只是打过来试探一下，如果响三声还不接的话，大概就是还没醒，只不过，在他刚准备挂断的时候居然就被接通了，倒是还挺难得的。

迟虞听到了季莫的声音，心头突然就涌上了莫名的酸涩，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喉头已经开始哽咽，只是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矫情让她自己也是不知所措，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是哭腔。

“怎么了？”对面的安静一开始并没有让季莫觉得奇怪，他还以为迟虞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的电话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呢，毕竟这样的情况也发生得不少，只是下一秒，这隐忍的呼吸却立马乱了他的心绪，出口也不免带上了几分着急。

听着季莫的声音，迟虞却越发的难过起来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让她完全的猝不及防，其他的还没准备好呢，眼泪倒是先来了。

“到底怎么了？小鱼，你说话呀……”季莫已经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对面持续的沉默让他的心仿佛在煎熬着。

“季莫……”迟虞终于说话了，正如预料的一样，一开口就是哭腔，一下子就砸中了季莫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疼得心脏骤缩。

“小鱼你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心急如焚现在就是最能表达季莫心情的一个词了，他的脸色在听到迟虞隐忍的哭声之后已经刷的白了下来，薄唇抿紧，眉头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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