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中途是醒过的，只不过一醒来面对的就是好几个警察的盘问，他消极对待一番之后，就假装累了要休息，后来不知不觉的倒是真的睡着了。

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不过，季莫跟虞沐承两个人显然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的，不醒？那他们自然是有很多的办法让他醒过来的。

虞沐承冷着脸叫人送来了冰水，里头还漂着好几块没化开的冰块呢。

拿来了之后，他端在手里，直接走到了张成的病床前，眼底尽是厌恶，然后一伸手，十分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张成的脸倒了下去。

哗啦啦的，看着就很冰的水直直地冲着张成的脸冲下去，几乎是沾湿了大半张床的，而张成，也意料之中的给冰醒了，这冰凉之下，还夹杂着疼痛，他本来也是带伤的，甚至是最严重的那个，这会儿伤口跟冰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所以与其说他是被冰醒的，又或许是疼醒的吧。

一睁开眼，就是虞沐承那张活阎王似的脸，视线再看过去的时候，又是季莫看着好像没什么表情但实际上却是散发着要杀人的寒气的。

他自然是开始惊恐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一开始确实是好像不怕死，甚至觉得带着他们一起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但是等这股子的气儿一过的时候，没死成之后，那就再也不舍得也不敢去死了。

不过现在，张成担心的并不是死，而是怕自己会生不如死，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似乎真的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你们要干什么？”张成警觉到，他下意识地是想要往旁边缩的，但是奈何身上都是被火灼过之后的伤口，这一动除了剧烈的疼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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