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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卿何事?”谢景衣斯条慢理的扶了扶头上的簪子。
这厮当自己是她爹呢?她收不收人簪子,那簪子又是否与她相称,同这厮有一个大子儿的干系?
甭管翟亦宴是真大度也好,还是忍痛装的也罢,至少面上啊,咱们是问心无愧的好兄妹,越是推诿,便越是黏黏糊糊的,拖泥带水,可不是谢景衣的作风。
左右不过是个不太值钱的簪子罢了,这人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了。
再说了,她拿得心安理得的,翟亦宴即将启航的那条大海船,里面怎么着也有几块板,来自她的蓝花布钱呢!
柴祐琛被这四个字劈得晕晕乎乎的,他冷笑出声,“过河拆桥,不亏是你。”
谢景衣被他弄恼了,“我又有何处得罪于你了?此处一别,这辈子不知晓能够见几次,指不定日后我百八十年的生辰贺礼,我的添妆,我的嫁妆,连带着我儿的满月礼,都是这一个簪子了……”
“再说了,你当谁都同你一样,生在金窝窝里,一出生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呐。我去京城,要买宅买地买铺子……”
柴祐琛一愣,随即鄙视的说道,“添妆?满月礼?那你哥也太扣门了吧,一根簪子就打发了?”
谢景衣伸手将自己的手背贴在了柴祐琛的额头上,“没有发热啊,咋还跟墙头草似的,说胡话了,先前你不是说收不得?如今竟然又嫌少?简直了……”
这人简直是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柴祐琛将谢景衣的手拿了下来,“你随我来。”
说完快步的朝着船舱里走去,翟氏内院有方嬷嬷调教,下人们都手脚麻利了许多,这会儿功夫,柴祐琛的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了。他径直的走了过去,开了箱笼,从中取出一个小木头箱子来,搁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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