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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应声而落，情绪也越来越压抑。

后来我觉得，想哭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莫依凡在借着我的双眼流泪。

沈老师递过来纸巾，我没有接，他起身走到我身边，弯腰帮我擦了擦眼泪，我扬起头看着他，道：“沈老师，我怎么了？”

沈老师按住我的头，无惧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就让我这样靠在他身上，直到苦涩的眼泪浸湿他的衣衫。

哭够了，沈老师才放开我。

回学校的路上，沈老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言兮，没想到你的情绪变化这么快，跟小孩儿似的。”

“有吗？可能想哭的人不是我，是妖圣。”

“有道理。不过情绪最好还是要控制一下，你这样很伤身体。”

“嗯，知道了。”

上课之前，我来到了水房，洗了把脸，盯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

沈老师猜测，我的眼睛和依凡的眼睛融合在一起了，所以我的眼也是她的眼。

这双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卷翘，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样，却越看越陌生……

下午上课时，我故意最后一个来到了教室，坐到了最角落，远离了我的室友。

课间时，蓝蓝给我发了微信，让我下节课和她们做在一起，可是听到了她们对话的我，真的无法再面对她们，再跟她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我装作没有看到这条消息，老师说完下课我就起身去了厕所，出来后便在楼梯口等候下节课开始。

“陆言兮。你在这干嘛呢？”

抬头望去，来人正是贺孟扬的表侄，也不知他表侄是继承的他们家哪一辈的血统，怎么和他一点也不像，除了身高，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两人有血缘关系。

表侄，到底有多表……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低头玩手机，刚刚开了一把游戏，目前正趴在决赛圈边缘准备跑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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