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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帝国北境，天土城北的涂道上。

凌影抱着我从天空降下，我脚踏实地，活动了下筋骨。这才眺望向远处的天土城，那的确只是一座普通的三级主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非要说特点，大概是天土城北有一片焦黑的废墟。

那里，应该就是炎棱部八千余蛇人曾经的大营，如今的墓地。

天土城太过危险，蛇人族一时只敢派斥候过来侦查，不敢派大军过来收尸。

而天土城自然也不会给蛇人收尸，一把火烧了也是怕里面的毒素蔓延，同时也怕滋生出瘟疫。

我手持加玛帝国的旌节，与凌影两人缓缓向天土城走去，便能清晰看到那焦黑的废墟中，满地都是枯骨。

蛇人的骨骼与人族不同，因为他们下半身是蛇尾。但又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触目惊心。

每一具枯骨的背后，都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只是……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或许我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若非我设计杀了彩鳞，有她在，至少加玛帝国、出云帝国、蛇人族的平衡还能存在，不会被打破。

可是，在我没来斗气大陆之前，这些厮杀便不存在吗？

我凝视着那八千余具枯骨，驻足在原地深思起来，这个世界的厮杀倒底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统一？

这个世界的面积大到让人绝望，站在顶端的强者也强到让人绝望——这些多是斗者修为的士卒的厮杀，又能杀出个什么结果？

我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即便我现在隐隐在幕后控制了加玛、出云、塔戈尔三地，于斗气大陆来说，依旧什么都不是。

以我现在的眼界与能力，也远远不足以让我寻求到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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