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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张巨脸。

没有躯体，只有这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这里，明明虚无一片，宛若虚空。

这张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而且，如此巨大的脸？像一座高山。

且，如此臃肿，似死人一般的脸？

萧逸未来得及多想，心头已然大骇。

自己的心神，仿佛要被吞噬了。

周遭一切邪气，这一瞬间都变得邪恶了千万倍一般。

他仿佛看到的，就是一切阴邪的本源。

他感受到的，除却阴邪和冰冷外，竟还有那无尽的古老气息。

那到底是何等古老而荒凉的意味？

自己在这些气息面前，竟渺小得宛若当真是一条亘古岁月长河里的一粒沙子。

这张苍白的脸，仿佛古老得如若这片无尽虚空。

在这种古老下，自己变得不堪一击，变得甚至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

自己此刻，仿佛就当真在面对着某种最古老的荒朽所在。

他的心神，脆弱得，恐怕一瞬间就要奔溃。

萧逸心头大骇。

前所未有的极致死亡感，涌上心头。

他明显看到，那张巨脸，微微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嘴角轻轻上扬。

“王八蛋。”萧逸强行咬了咬舌尖。

与此同时，心头某种直觉顷刻翻涌。

他毫无犹豫地相信了生死之间这种发自内心的直觉。

他的眼眸，瞬间变了。

左眼太阴，右眼太阳。

一道无形漩涡，顷刻横亘在他以及这张巨脸之前。

正是这一瞬的横亘阻隔，仿佛阻断了某种力量，道心再度生效，心神瞬间抽离而归。

“呼呼呼…”

萧逸重重地喘着粗气。

周遭一切，恢复了寻常。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迈开过脚步，没有动弹。

他，根本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进入那片黑暗之地。

至今，他才发现，他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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