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以为那碑上该写了些东西,诸如王旭勇的生平,或此宝物渊源,然而没有。朝华听那守墓人换它为“四方石”,觉得这名字有趣,便也一同叫着。临衍谨慎,在“岛”上四处查探,朝华见此处黑乎乎金灿灿一团又一团,实在无甚可查探之必要,遂敲了敲那碑。没有反应,她便又敲了敲。
“……你险些别惊动了什么东西。”临衍对此人行径颇不赞同。
朝华一挑眉,想,兵来将挡,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揍的么?然此念太狂,为天地不容,她便也假意谦虚了些许,道:“此断为阵眼没错,只是我们还没找着门。”言罢,她思索了片刻,欲言又止道:“方才……”
“嗯?”
她相同他谈一谈方才那出春宫,然又一想,春宫有何可谈。此既非假象,又非诬陷,只不过是一两百年前的事,说也说得,看也看得——虽说确是令人尴尬,然临衍也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了,这点事,断不会不知道。她于心头辗转了好几个念头,临衍回过头,看她一反常态吞吞吐吐,知其意,道:“此道法自然,这有何关系。”怕她不明白,他又补充道:“我们修道,明德静心,又不禁欲。你二人若是夫妻,此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你又何必这般在意?”他这一说,神色还颇有些戏谑,令朝华更是难为情。
夫妻么……胡世安当年似是娶了大学士苏枕的女儿,时间太久,记不大清。她轻一咳,旋即决定将此事瞒下——二十几岁,还不需知道成年人的“行乐”一事。她背着手两步踱到那碑前,道:“不如我们灌些法力试试?”
“试过了,没用。”
临衍以手沾了些水,搓了搓手指,颇想尝一尝。朝华觉得此习惯颇不好,叹了口气,凝了一束法力于指尖。谁知她指尖那束白光沾了石碑,二人所站的“岛”便轰地一声,抖了抖。“……是不是你修为不够?”朝华还没说完,那“岛”又一抖,逐渐往下沉。她一个不稳,便忙抓了临衍的手,后者看了她一眼,旋即,方才沉沉无波的“湖面”却仿佛被惊动了一般,其“水波”铺天盖地朝二人漫来。临衍大惊,逃无可逃,正当他以为二人会被此“水”所淹成落汤鸡的时候,湖水没顶,不湿不冷,倒有几分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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