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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就连一向天真烂漫的黄颖也不再认为海族可怜了。

说到底一切有因皆有果，若是人族不对所谓的终极蜕变起贪念，又怎么会屠戮数十万海族，而海族为了报这血海深仇更是大动干戈，召集无数生灵种族，血洗了北域南荒。

“说到底，还是人族修士的贪念害了自己。”

姜然等人感慨道。

耿离不敢苟同，屠戮数十万海族，不是他们能够抗拒的意志，这种事情也不是能够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像他们这样的修士，在当时扮演的只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甚至可能杀到最后面连他们为什么要和海族刀兵相见都说不清楚。

在那一场战役中，无数修士都只是一只只小卒子，真正执掌棋局的人，是那些无上巨头，也就是一座座天人强者。

而最后，手上沾满最多杀戮血腥的天人强者，还是死在了海族大军的手上，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由此更可见了世间因果之力，一饮一啄，皆是命数如织。

只不过这些涉及到的道义太过深邃难懂，耿离也没有和方扬等人解释，在他看来，只有拥有足够实力的时候，才能够跳出棋盘，摆脱成为一只过河卒的命运，不然一切皆是空谈。

介绍到这，耿离也是心绪万千愁肠百转，“而那以后，海族便被人族修士视为不同戴天之敌，人族也被海族视为宿仇，两者之间经常性的杀戮攻伐，但再也没有出现过像龙宫之祸那样的惨烈战役了，最终以南海为界，形成了一条势力分界线……”

说到这，方扬一些人也都明白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所谓的清剿海族余孽，也只不过是被拿来到南海去试炼修行。

众人还是有些失望的，尤其是黄颖，撅着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兴致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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