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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只鸽子被那右翅飞羽中杂一根白色长翎的畜生扑杀。
这匹滥杀无辜的猛禽名唤白髦,同他的主人一样,是阴狠毒辣的角色。
惯常讲,乌鹃隼虽生了一副尖喙、两只利爪,一身黑羽油亮似漆,飞掠平原林间,却从不欺男霸女、任意杀伐,只斗凶蛇恶蟒,颇有君子之风——眼前这只却不然。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白髦半岁时便被个掏鸟窝的捕蛇人抄了家——那时捕蛇才刚在椒东之地流行,捕蛇人们大都对这种天生食蛇的猛禽有所青眼,纷纷冒着被啄得头破血流的风险去捕捉乌鹃隼,企图训来为己所用。可一去经年,鲜闻有成事的,久而久之,捕蛇人对这种从出生就精于捕蛇的动物的态度从欣赏变成了嫉妒,所谓“一朝见乌鹃,百里觅财无”,乌鹃隼从君子之鸟变成挡财的扫把星,椒东的捕蛇人依旧捕鸟捣巢,为的却不是找寻捕蛇的帮手、而是消灭捕蛇的对手。
话回这只白髦隼,捕蛇人趁着老隼外出觅食,从三丈多高的树上连巢带鸟端下这窝,浑身上下没落下一点伤,心情自然也平和许多,加上那日捕蛇收获颇丰,这一窝三只幼鸟才免去被摔晕放血、过水拔毛的厄运,在捕蛇人装剩下的最后一个空竹笼里依偎一夜,第二天一早,便与三笼臭锦蛇和一小笼银环珊瑚蛇一起,摆上了椒滩县安房乡的圩市。
镇上来收蛇的转手商人翻看死鱼那样嫌弃又轻慢地一个个掀开竹笼的盖子,看到最后一个笼子时,脸上露出半是新奇、半是嘲弄的神情,“把这笼小家伙送我,这回便不压你的价。”
这个商人便是后来搅动神州半壁风云的清平道伏祟却邪严阖严上师。那日的三只乌鹃隼,两只填进了严府门犬呲尖牙的嘴里,唯有这只飞羽里杂一根白长翎的,无父无母、却在五尺高的狗舍顶练就了祖传的飞行手艺,与四条黑脊猎犬同出同进,司掌严府大门上空的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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