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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月的最后一天,乌帆沙船驶过了那条黄黑交界的线。一只橙红色眼的麒麟花鸽在在帆间盘旋着,很少见到飞离陆地这么远的鸽子。
但它确实不是海鸥。
东子最先注意到这只反常的生灵,他将食指和拇指圈成环状,塞进嘴里,冲它吹一声口哨。
那花鸽不见回应。
又一声口哨,不见回应,又一声——花鸽仍自顾自飞着。
戚左使被接连的哨声吸引到船板上来,她顺着东子仰面朝着的方向,也望见这只桀骜不驯的鸽子。
“那不是我们的鸽子,”她断言道,“外行人才会用这种花里胡哨的鸽子传信。”
“那它为什么跟着咱们,寻常鸽子可不会往海上飞。”
“除非海上有它想找的东西,”戚左使低下头,不再仰望那橙红色眼的麒麟花鸽,“或者人。”
“想想我们船上还有谁。”她回头看向船舱,舱门的帘子被海风吹开。
东子也跟着低下头、然后回头,因为仰了太久,脖子咔嚓一响。
……
面对戚芝莱的质问,葛岚不得不将代做密探的事和盘托出。倒不是说一只紧追着船不放的鸽子是多么有力的证据,只是遮掩无用、戚芝莱早就知道他是贾文诏受人之托给捞出来的冒牌货,至于是哪方托付,于她并不重要。
老鼠就是老鼠,除非是自家养的,处理起来都没有太多差别。
反观葛岚这边,又一月过去,因为各种突发状况,密报只寄了两次,一次在和会前夕、一次在上船之后;后一次趁着夜色,也是由这只花鸽,在舷窗外咕咕叫着,葛岚用向蔡昭求来的纸笔写了那一旬的事记,绑在那橙红色眼的麒麟花鸽腿上。
到现在,既然发出鸽子的人已经知道葛岚在海上,想必不会再为难他做什么任务、去什么地方。他由此推测,鸽子腿上只有一丸解药和一笺“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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