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60年代,她以一种疯狂的节奏不断发表作品,累计近二十部,包括小说、戏剧与电影剧本,就好像时间加快了脚步,以至于她必须尽快把所有一切和盘托出,必须对她渐渐发现的、凭着预见力已经知晓且应当述说的事物的急迫性做出应对。“一本书,”她说,“就好像我们走进了黑夜。”她走了进去,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但她还是走了进去。正是这一勇气使她变得独具一格,与众不同,变得让人觉得可疑。她之所以走进黑夜,是因为她没什么可失去,无论是物质,还是名声,她的寻觅将是无穷无尽的。
她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她的文字能够变成戏剧,从书里过渡到舞台上,由多个不同的声音来演绎。她知道,像她说的那样“把书搬到外面”的同时,她便能更深入地了解她所挖掘并多次涉及的那些未知的素材。曾经,《广场》几乎一字未动,就被搬上了戏剧舞台。仅仅几处修改,女佣和小贩在舞台上的形象就丰满了。1957年,克罗德·马丁在香榭丽舍剧院导演了这部戏剧;1959年,热纳维耶芙·塞罗把《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改编成了戏剧;勒内·克莱芒根据这部小说拍摄了同名影片——这一切确凿地表明,杜拉斯的作品意味深长,富有口语特色与想象力,任何表演艺术都能对其加以利用,使其再度焕发新的生命。从此以后,她将致力于这种循环往复的游戏。
在写给玛丽-皮埃尔·费尔南德(著有《与杜拉斯共事》,记录了1985年7月《音乐之二》被搬上戏剧舞台的始末)的一封信中,她说:“真正的作家根本没有生活可言。”“他们所经历的生活,他们无法把它表达出来。”只有到后来,等见识并体验过各种事物之后,他们的生活才能在“地狱般的记忆”中恢复原貌,先是被写进书中,继而被书重新呈现,像是被折射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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