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啰!”儿子回答。
“喝点香槟酒吗,儿子?”
“可以,我不怨谁,听我说,这一切都怪我。”
“一切,什么一切?”她问。她的眼睛明亮清澈。他消除了疑虑,再一次感到减轻了在母子关系中欠下的巨额债务。但他又有一丁点想哭的愿望,跟上午一样。
“假如你们必须马上开始工作,”母亲说,“我想我不应该妨碍你们,但我又很愿意和你们俩一起喝一杯香槟酒,孩子们。”
“不喝也不行呀。”儿子说。
“哦!是的,同您一道喝香槟酒,”玛塞尔说,“您要是知道……”
“知道什么,小姐?”
“您要是知道,我们晓得您在这里,在这个大厅里,我们有多么高兴。”
母亲又戴上眼镜看玛塞尔,此前她一直忘记了这么做。玛塞尔袒胸露肩,施了那么重的脂粉,几乎认不出她了。她美丽而年轻,还算年轻吧。母亲摘下眼镜,她明白了在此之前她没有留意去了解的事,在这个新发现的影响之下,她的脸猛然红了起来:她明白了玛塞尔自十六岁从岩洞里出来饱受饥饿煎熬之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样的回顾使她的心承载着巨大的怜悯之情。
“这梅尔巴来得好慢呀!”她说。
玛塞尔起身去吧台,她把这事告诉了老板,老板说梅尔巴快到了,她便在那里等。
“她人挺好。”母亲说道。
“那不算什么。”儿子说话时用手往空中甩了一下。
“我原来并不了解。”
“那也没什么要紧,”儿子说话时垂下眼睛,“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要是谈别的,那我会更自如,我。”
“我的儿子,你瞧,一喝香槟酒,我又感到疲倦了。”
“你这次旅行都是为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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