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丽·昂代斯玛从广场上走过去,还有随后相继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纷纷扰扰地算是过去了,成了刚刚过去了的过去,这样一种过去所特有的温馨甘美意味,再加上她的痛苦,两者相等,都带有这种混乱状态的外观。
她又一次起身往山路上走去,她这走路的姿态和刚才她的小女儿的步态完全一样,步履轻捷,有点歪歪斜斜,上身挺直,只见两腿摆动,毫不费力似的。昂代斯玛先生尽管衰老不堪,耳聋欲聩,将生未死,他依然还能察觉人家就凭这些理由还是会爱他的。而她又是这样一个女人:要她整个肉体不去感受她自己的各种情绪,各种随起随伏或持续较久的情绪,那也不可能。各种情绪,不论是颓丧、温柔、残酷,她的肉体都会按照种种情绪的形象随之在外形上变化出来。
后来她又从山路上退下来,往回走,她走路的姿态是昏昏沉沉、小心翼翼的,真是一反常态,像小孩走路的样子——叫人捉摸不透——而且,别人可能推想:就在她单独一人走在这条山路上这一刹那,她还在想着如何从她所遭受的无声无息的生活困境中解脱出来。就像她的孩子刚才也曾渴望从困境中挣脱出来一样。
当她在山路上还没有掉头走回来的时候,这里,昂代斯玛先生却已经感到他是多么渴望再看到她,渴望她留在他身边不走,一直留到黄昏,甚至黑夜,他开始怕米歇尔·阿尔克来,他来了,要看到她——这种可能,就被夺走了。
他对她笑着。
可是她从他面前走过去,也不看他。正当她走过,有一阵风从平台上吹拂而过。风是从她身后吹来的。她就从这一阵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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