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穿石榴红毛衣的女人说他不想跳舞了;他说他被后面隔着啤酒杯一个劲儿盯着他们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弄得难受极了。女人赞同地笑了笑;尽管舞尚未跳完,而且他们是舞池里惟一的一对,他们还是停了下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应该看到他们停下不跳了),他们手拉手离开舞池,绕过桌子,走到覆满了白雪的平台上。
他们都感觉到了冰凉刺骨的空气,克萨维尔想那个穿着白裙子的虚弱的女孩一定会到这寒冷的外面来找他们。他抓住穿着石榴红毛衣的女人的胳膊,拖着她穿过闪着银光的平台,他觉得自己就像传说中的捕鼠人,而身边的女人就是他吹的短笛。
过一会儿,饭店的门开了,金发姑娘走出来。她比刚才还要虚弱,她的白裙子和白色的雪混为一色。克萨维尔靠紧了红毛衣女人,那个穿得很暖、并且上了年纪又不失优雅的女人,他拥抱着她,将手伸进她的毛衣,他用眼角的余光在观察那个穿着白雪般裙子的年轻姑娘,她在看他们,她很痛苦。
接着,他将老女人推倒在雪地上,他扑向她,他知道这一切会持续很长的时间,他知道天很冷,姑娘的裙子很薄,刺骨的寒意正侵入她的小腿,膝盖,一直到她的臀部,寒意越来越靠上,抚摸着她的肚子和私处。他们站起身,老女人将他带入一幢木屋,她在那里有一个房间。
房间在底楼,窗户高出地面一米,堆满了积雪,克萨维尔透过窗户看见金发姑娘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他,他也不愿意抛弃年轻姑娘,她占据了他整个身心,他开了灯(老女人见他开了灯,报以一个淫荡的笑容),拉着她走到窗前,在窗前,他拥抱着她,掀起她毛绒绒的毛衣(对于枯萎的身体来说这是一件很暖和的毛衣),他想那个姑娘一定已经完完全全冻僵了,冻得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冻得只剩下灵魂,忧伤而痛苦的灵魂,在冻得毫无知觉的身体上飘忽,这身体已经没有触摸的意识,它只是飘忽着的灵魂的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是的,克萨维尔对这灵魂有着无尽的爱,是的!无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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