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玛丽女士对我说,扎图莱茨基先生已经威胁过她,她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如何跟她大吵大闹,如何告了她的状;可怜的玛丽眼泪汪汪的,嗓音都变得颤巍巍了;这一次,我真的动怒了。我心里清楚得很,始终玩着藏猫猫游戏的玛丽女士,实际上迄今为止一直是在开玩笑(更多地出于对我的同情,而不是纯粹的取乐),然而她现在感到了威胁,她自然会把我看成是这种冒犯的起因。这些损害还不算,还有更糟糕的事实没有算在里面呢,瞧瞧,玛丽女士被迫泄露了我的小阁楼的地址,有人连续敲了十分钟我家的门,克拉拉已经被吓坏了,想到这一切,我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怒气立即冒了出来。
正当我在玛丽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紧咬着嘴唇,心中盘算着怎么实行报复,这时,门开了,扎图莱茨基先生出现了。
他一看到我,脸上就放射出幸福的光芒。他向我鞠了一躬,还问了一声好。
他来得太早了,我还来不及考虑复仇计划。
他问我,昨天是不是看到了转给我的字条。
我一声不吭。
他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是的。”我终于答道。
“这么说,那篇报告,您就要写了?”
我看着眼前的他:弱小,执拗,令人生畏;我看到了他额头上垂直的皱纹,它描画出一条表示一种惟一激情的纹路;我看到这道纹路,我明白,这是一条由两个点规定的直线:一个点是我的阅读报告,另一个点是他的那篇论文;除了这条顽固不化的直线的瑕疵,他的生命中就只有一样东西存在,一种惟有圣徒才做得到的苦行。于是,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弥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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