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在星期二。当爱德华于星期四再次应邀去女校长家时,他是怀着乐观的自信去的,因为他完全相信他个人的魅力最终将把整个教堂事件化为一股烟。但是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事情:人们自以为在某出剧中扮演自己的角色,没猜想别人已经悄悄地给您换了布景,以至于人们完全不知情地在另外一场戏里登台了。
他坐在同一把扶手椅上,面对女校长;他们之间,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瓶白兰地,两边各有一个酒杯。这瓶白兰地,恰好就是这个新布景,一个有洞察力和庄重的男人会立即明白这完全不是教堂事件。
但是,幼稚的爱德华是如此的自命不凡,以至最初毫无觉察。他心情愉快地参与了开场白(一个模糊、笼统的话题),喝干给他倒的酒,天真无比地感到无聊。半个或者一个小时后,女校长悄悄地把谈话转入涉及更私人的主题;她开始详尽地谈论自己,这些话语,肯定能在爱德华的眼前生动塑造出她希冀具有其特点的人物:那种理性的、成熟的、不太幸福的,但高尚的、随遇而安的女性;一个无怨无悔且庆幸自己未婚的女人,因为,如果没有这点,她或许就不能充分品尝自己独立的成熟滋味和在她漂亮小公寓里自己私生活的满足。她满意这个小公寓,也希望爱德华不会不愉快。
“不,”爱德华说,“我在这儿非常好。”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感到不自在。白兰地酒瓶(第一次来访时他曾冒失地要喝白兰地,现在这瓶白兰地已经咄咄逼人,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桌子上)、公寓四壁(限定了一块越来越狭小、越来越封闭的空间)、女校长的自言自语(集中在越来越私人的问题上)、女校长的目光(危险地盯着他),整个这一切渐渐让他认识到节目的更换;他意识到自己被置于其变化不可避免的一种处境中,他清楚地看出正威胁着他职业的,并不是女校长对他的厌恶,正相反,而是他对这个唇上有黑色汗毛、劝他喝酒的瘦女人生理上的反感。他觉得嗓子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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