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里夫《喧哗与骚动》里亦出现,但姓是麦坎齐。">大衣袖子上有雪,他那只不戴手套的白白、方方正正的手冻得红红的像生肉,手不见了。接着昆丁身前的桌子上,灯底下摊开的教科书上多了一只白色长方形的信封,上面是照例弄花了的印刷体杰弗生一九一〇年一月十日密州再接下去,打开,是他父亲斜斜的细字体我亲爱的儿子,来自那个已消逝的尘土弥漫的夏天,他曾在那里作来哈佛的准备于是他父亲的手迹才能出现在坎布里奇一张陌生的灯光照着的桌子上;那个死去的夏天的晦冥微光——紫藤、雪茄烟味、萤火虫群——从密西西比州散发开并且进入这个陌生的房间,穿越过这片陌生的铁似的新英格兰的雪原:
我亲爱的儿子:
罗沙·科德菲尔德小姐已于昨日下葬。她处于昏迷状态几达两周两天前终于去世一直未恢复知觉也不感觉痛苦这是人们说的其实这是说不清的因为我一直认为惟一无痛苦的死亡必定是巨大惊愕中失去神志的那种而且还得从背后受到侵袭不妨这么说因为倘若死亡在除了使丧失亲人者短时期情绪失常外尚有别的意义的话那么就必定意味着死亡主体短期内亦处于同样的特殊状态之中对于任何一个比幼童或白痴智力稍高的人来说倘若有何种痛苦超过在一个缓慢、逐渐面对提心吊胆和恐惧的漫长过程后竟被教知将面临的是一个不可挽回与无法测知的结局,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有在最终与一种根深蒂固与惊诧不止的愤慨分手时是否有办法既能得到安适又可结束痛苦那也是我所不明白的须知整整四十三年来这愤慨成为她的伙伴、粮食、火焰以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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