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吕斯确实被俘,成了冉阿让的俘虏。
当时,他正要摔倒并失去知觉,忽然感到被一只手从背后揪住,而那正是冉阿让的手。
冉阿让并不投入战斗,只是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街垒。况且,在这最危难的阶段,除了他,谁也想不到伤员。在这屠杀场上,他就像天神无处不在,幸亏有他救护,倒下的人得以扶起来,送进楼里包扎。他趁战斗间歇,修补街垒。不过,类似放枪、打击,甚至自卫的动作,都不会出自他的手。他默不作声,一心救护别人。再说,他仅仅稍许擦破点儿皮。子弹不愿意沾他。他来到这座墓地,如果是怀着自杀的梦想,那么他绝没有成功。但是我们怀疑他会想到自杀,会有这一违反宗教的行为。
战斗的硝烟很浓,冉阿让好像没有瞧见马吕斯,其实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他。当一枪打倒马吕斯的当儿,冉阿让立刻来个饿虎扑食,敏捷地蹿过去,把他当猎物抓走了。
那工夫,进攻的风暴十分猛烈,但是集中在酒楼门口和安灼拉身上,也就没人看见冉阿让。冉阿让抱着昏过去的马吕斯,穿过剥去路石的街垒战场,拐过科林斯酒楼不见了。
我们还记得,酒楼凸向街口所形成的岬角,既能挡住子弹和霰弹,也能挡住人的视线,护住几尺见方的一块地盘。这种现象常见到:在火灾中,一间屋完全幸免;在惊涛骇浪的大海,在岬角的另一边或暗礁脚下,却有一个平静的小角落。街垒里这个梯形隐蔽所,也正是爱波妮咽气的地方。
冉阿让走到这儿便收住脚步,将马吕斯轻轻放到地下,他靠着墙四下观察。
形势万分危急。
眼下,也许还有两三分钟,这扇墙还算隐蔽,然而,如何从这屠戮场逃出去呢?他想起八年前,在波龙索时多么惶恐,又是怎样逃脱的;当年逃脱很难,如今则根本不可能。对面矗立一幢无情的七层聋哑楼,仿佛只住着那个趴在窗口的死人,右边是堵死小丐帮街的低矮街垒,这道障碍跨过去似乎容易,但是垒顶一排刺刀尖赫然可见,那是部署埋伏在街垒外侧的军队。显然,跨越街垒,必遭排枪射击,谁敢从路石堆起的墙上探探头,谁就要成为六十发枪弹的靶子。左边又是战场,这墙角后面便是死亡。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dd123.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