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斯塔夫罗钦信教,他不信他信教。
假如他不信教,他不信他不信教。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群魔》第二部第六章《有所用心的一夜》,法文版。——译者注">
歌德说:“我的能力范围就是时间。”这真是荒诞警句。荒诞人究竟是什么?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的人。他并非对怀念一窍不通,但喜爱自己的勇气和推理胜过怀念。勇气教他学会义无反顾地生活,教他知足常乐,而推理教他认识自己的局限。虽然确信他的自由已到尽头,他的反抗没有前途,他的意识可能消亡,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时间内继续冒险。这就是他的能力范围,就是他的行动,他审视自己的行动,而排除一切评判。对他而言,一种更伟大的生活不能意味着另一种生活,否则就会不诚实了。这里我甚至不提被人称为后世的那种可笑永恒。罗兰夫人败后被捕入狱,1793年11月8日被革命法庭处死。">寄希望于后世。这种轻率咎由自取。后世倒乐意引用这个词,但忘了加以评判。后世对罗兰夫人漠然视之。
问题不在于论述道德。我见过一些人,他们讲着三从四德,却干坏事;我每天观察到诚实不需要清规戒律。只有一种道德,荒诞人可以接受,就是须臾不离上帝的道德,因为是自律的。而荒诞人恰恰生活于上帝之外。至于其他的道德(我也指背德),荒诞人只发现世人一味为其辩护,他就没有什么好辩护的了。这里,我是从荒诞人无辜这一原则出发的。
这种无辜是可畏的。“一切都是允许的!”伊万·卡拉马佐夫《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主人公。——译者注">惊呼。这未免荒诞,但以不可庸俗地理解为条件。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到,重要的不是解脱和快乐的呐喊,而是出自苦楚的确认。对上帝赋予生活以意义的确定,在吸引力上,大大超过不受惩罚的恶势力。选择不会很困难,但无从选择,于是苦楚就开始了。荒诞不是解套的,而是束缚的,不是一切行为荒诞都允许。“一切都是允许的”并不意味着任何东西都不维护了。荒诞只不过把行为的等值回归行为的结果罢了。荒诞并不劝人犯罪,要不然就幼稚了,但把悔恨的无用性恢复了。同样,假如所有的经验都可有可无,那么义务的经验就同其他的经验一样合情合理了。人们就可以任着性子获取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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