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巴掌是打你对我太得寸进尺。”白瑾年甩了墨宸夜第二个耳光，同样的快准狠，而且响亮清脆，一边一个，甚是对称，墨宸夜双手撑在地上慢吞吞地坐起来，虽然挨了两巴掌，心里是有火气的，可对着现在的白瑾年却发不出来。

他眼中蒙着雾气，眼睛深处跳跃着一星怒火，胶着在白瑾年身上，很自然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嘴里依稀还留着那股腥甜，呼吸一滞，心头也有些发热，强逼自己移开眼风，神色怔忡。

那般委屈的模样，看得白瑾年都不好意思再继续揍人，扬起的手讪讪地放下，可又心有不甘，被咬了，被吸了血，还被各种欺压，怎么想都窝火，咬着下唇，狠狠地瞪着他。

墨宸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喃喃道：“你要打我也行，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白瑾年如遭雷劈，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着跑开了，顺手捞起掉在池边的浴袍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裹了起来，这个心情是相当的复杂。

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丢人过。

她竟然光着身子和人打架，还是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男妖精，怎么想都觉得是她在勾引他......

白瑾年又羞又怒，仿佛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脸红得快要冒烟了，她瞪着垂眸装无辜的墨宸夜，浑身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墨宸夜也觉得尴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毫无印象，比起往常的月圆之日，昨天晚上所受的痛苦实在微不足道，这一切全拜白瑾年所赐，虽然她说话总是凶巴巴的，可心地善良，没伤过他。

想到自己对她却并非如此，心里竟然生出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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