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转头，笑意狡黠得像一只小狐狸，她说：“呐，顾连城，你其实喜欢陈妩吧？”

顾连城望着她眼里亮晶晶的笑意，呼吸一滞，蓦地别过头，隐藏了多年的小心思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人戳穿，他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无所遁形，窘迫得都不像自己了。

白瑾年又笑，“其实我不是想要探听你的心事，我只是想听听陈妩的事情，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和我说说呗，反正我也不会嘲笑你。”

顾连城脸有些红，过了好久，久到白瑾年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极轻极轻的声音，“嗯。”

“我从小就长得很漂亮，而且像个女生，就像女孩子喜欢的芭比娃娃，那时候的男孩子长得漂亮并不会受女孩子喜欢，当然也不会受男孩子喜欢，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人疏远，你知道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么？”

顾连城看着白瑾年，眼神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忧伤，白瑾年思考片刻，很老实地摇头，“不知道，我没上过幼儿园也没上过小学，所以体会不到你的那种忧伤。”

顾连城......

他扭过头不再看白瑾年，继续说自己的事，他声音很好听，但说故事的本事很一般，只是将自己的过去剖开，毫无隐藏地展露在白洛眼前。

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白瑾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洋裙的陈妩像童话里的英雄保护着顾连城，随着年纪渐长，顾连城雌雄难辨的长相开始变得英气，变得俊朗，也开始受女孩子欢迎，会有大把大把情书塞在他桌子里，可是顾连城喜欢的仍然是记忆中会不遗余力保护他的陈妩。

可是陈妩她也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她的养兄陈旭宁，只有再提到陈旭宁的时候，她明亮的眼睛里才会出现羞涩纠结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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