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细听自己的歌声,喜欢返送旋律的回声。它还晓得忘我投入;它受到灵感的冲击:它并非狂热谵妄;或许,比这更胜一筹:它已然心醉神迷。
“艺术家,”米什莱道,“夜莺是位艺术家!”
它并不总是。十二个月中的八至九个月里,它只有轻微的叫声,一点也不悦耳。夏末时分,父母和孩子们在树枝间飞舞,“咔—咔!……咔—咔!”小夜莺说。“嗝!嗝!”父母回应道。它们十分忙碌,捕食虫子,大大消灭了昆虫、飞蝇和小蚯蚓,中途再加些接骨木浆果作为甜点:它们正为迁徙积聚力量呢。到了九月,它们便启程了。它们趁夜悄悄缓行,有的独自行动,有的举家搬迁,有时躲藏在灌木丛里隐蔽自己。它们并不是像燕子那样直直飞向南方,它们更多地是追寻东方——那些太阳升起的国度,因此,春天,它们是从埃及和叙利亚回到我们这里来的。
夜莺(Rossignol)
将近四月初时,夜莺重新回到西方的住地,总体来说,大量分布在意大利、法国及德国。雄鸟最先到达,它们前来为自己挑选一块领地。它们既不中意浓密茂盛的森林,也不要一览无余的草地。它们青睐草地林荫相映成趣的地方,喜欢灌木树丛,喜爱遍地鲜花、河水淙淙的山谷,钟情光影重叠、景色明媚之处。它们并不畏惧人为打理的环境。巴黎市内仍存有的公园是世界上夜莺最多的地方之一。它们所畏惧的是相互间距离过近。人们甚至指责它们性格太糟,好妒忌、专横独行、不能忍受附近有其他种类的鸟儿。这些情况在鸟栏中的确如此,它们在那里面养成了社交冷淡的脾气,总是希望自己优先受到服侍。然而,这肯定不是它们天然的性格特征。囚禁,它们并非生就为此,是这一遭遇使其变得悲伤而凶恶。更为确凿的一点是,这小小的鸟儿其实是个大吃货。这是个食肉的家伙。如同鹰、鹫一般,它自定了一块围猎区域。比雄鸟晚几日,雌鸟也抵达了,于是夜莺一族自行配对。大自然似乎乐于给此事制造麻烦。说起来雄性可要比雌性的数量多。因此,对领地和配偶的双重分配伴随着激烈的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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