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看堂狄艾果的住家是个宽敞的庄子。大门口的门额虽然用粗石头砌成,却镌着家徽。院子里有个储放酒坛的棚子;地窖开在进门的过道里;四处堆放着许多酒坛子。这东西是托波索的特产,堂吉诃德睹物思人,记起了那位着魔变相的杜尔西内娅。他长叹一声,情不自禁地高吟道:
“曾使我赏心悦意的东西,
如今看了只能追忆伤心!
对着这些托波索的坛子,不禁想起了使我辛酸苦辣的甜蜜姑娘!”
堂狄艾果的妻子和儿子一起出来招待;那个大学生兼诗人的儿子已把堂吉诃德这番话听在耳里。母子俩瞧他奇形怪状,都很惊讶。堂吉诃德下了驽骍难得,彬彬有礼地请女主人伸手给他亲吻。堂狄艾果说:
“太太,这位是堂吉诃德·台·拉·曼却先生,他是世界上智勇双全的一位游侠骑士,你得好好款待。”
那位太太名叫堂娜克利斯蒂娜,她对堂吉诃德很和气也很殷勤。堂吉诃德对答合礼,照样又和那大学生应酬一番。那大学生听他的谈吐,觉得他通达人情,头脑也很清楚。
原作者在这里细述堂狄艾果家的布置,把乡间富户的陈设一件件形容。译者把这些琐屑一笔勾销了。故事重在真实,不用烦絮。
他们把堂吉诃德让到一间屋里,桑丘替他脱下盔甲。他身上只剩一条大裤腿的裤子,一件沾满铁锈的麂皮紧身。他的衬衣是翻领,像学生装的式样;领子没上浆,也不镶花边;脚上穿一双浅黄色的软皮靴,套在外面的硬皮鞋上打着蜡。他把剑挂在海狗皮的肩带上,因为据说他多年来腰上有病。他外面披一件好料子的灰褐色大氅。他首先要了五六大桶的水冲洗头脸,洗下来的水还是乳白色的。这都承馋嘴佬桑丘的情,买了那些倒霉的乳酪,把他主人染得那么白。堂吉诃德穿了刚才说的那套衣服,潇洒悠闲地步入另一间屋;那位大学生在那里陪着他,打算和他聊聊,等着开饭。女主人堂娜克利斯蒂娜因有贵客光临,要隆重款待,显显她家的气派,正忙着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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