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一支甜甜腻腻的棉花糖一般，像是春风十里拂面而来。

可夜水寒的眉眼之间却淌过了一抹阴霾，不过很快就又消散在了他的眉梢，开口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季沫双眸陡然一亮，完全忽略掉了男人不正常的语气，也知道这是夜水寒已经同意了。

不过却又不敢把她心底的激动和兴奋，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尽量让她语气平和的开了口：“学校隔壁那条街的湘菜馆，时间定在晚上六点，你能找到吗？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先过去，再发定位给你？”

夜水寒静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一阵子，才慢悠悠的动了唇：“好。”

季沫知道夜水寒可能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很识相的没再继续往下聊，匆匆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季沫很机智的转移了话题：“下个星期不是过节了吗？我们学校要放假一个星期，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去E国怎么样？现在这个季节去，听说是它最美的时候。”

夜水寒却好像是兴致缺缺的，随口敷衍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你也快回寝室休息，下午还要上课。”

季沫也不知道夜水寒为什么突然就显得心情低落而又沉闷，不过他不愿意多说，她也只好挂断了电话，道了声“好吧，那你也赶快去吃饭。”之后，又等了几秒，确定夜水寒没有任何话要说，才挂断了电话。

夜水寒直到等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才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垂眸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仿佛掌控着这座城，他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手心里，可他却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住，到最后抓到的都是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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