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袁雪似乎开始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浑身早已经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想要去挣扎或是摆脱掉季沫的桎梏。

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吊着最后一口气，瞪着气鼓鼓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季沫。

季沫冷凝的眸子里不带着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脸上不带着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音调冷冷的又动了唇：“云杉，这才叫做痛，你刚才那一点点的疼痛，和这个比起来，根本是什么都不算，你只有真正的这样痛过，我们之间的账才算是勉强扯平了，算清了。”

“……你只有最后死在我的手里，我只有亲手杀了你，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还未出生的宝宝报了仇，这才可以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两个人之间，这才可以叫做两不亏欠了。”

话音默了默，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件事好像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你的一条命，就可以同时偿还掉我和我儿子的两条命，我怎么都好像总是你和我之间应该是缺点什么似的，我就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了，对我而言，是不是不太划算呀？”

“……你所承受的这么一点点的痛苦，就想要一笔勾销我们之间的恩怨，我是不是太便宜了你，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再狠一点的啊？”

说着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过了片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将已经刺进袁雪腹中的刀子一把抽了出来，根本也不管不顾袁雪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飞快的举着匕首又一次的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袁雪的大腿上。

袁雪此时此刻就最基本的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痛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惹得袁雪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儿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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