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兰(法国)
金丝燕 译
天之净土
在为《欧洲》杂志准备专号《中国,一种新文学》发表在杂志《船坞》(DOC(K) S)第41号,1981~1982年,有《生命幻想曲》《简历》《水乡(片段)》《在梦海边》。——作者注">时我发现了顾城的诗。它占据了该专号很大的篇幅,不仅有翻译,还有两篇专文。在第一篇《论一首“朦胧”诗》中,熊秉明试图解释这种朦胧效果,它成为出现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新诗的特征,强调《远和近》一诗中作为存在主义的主题“看”的重要性。
另一篇是顾工写的《“两代人”——从诗的“不懂”谈起》,诗人的父亲试着去理解儿子的诗。读到这篇文章的末尾,我的心抽紧了:“诗,不会像彗星般一闪而过/诗,每天每天和新的霞光一道升起……”
顾城走得太早了……
初次阅读,顾城的诗对于我就是如此的亲近。首先是在1980年写的《学诗笔记》所写的这种与诗的相遇经验。一天雨后,在上学的路上他路过一棵松树,上面布满晶莹的水珠:我忘记了自己。我看见每粒水滴中,都有无数游动的虹,都有一个精美的蓝空,都有我和世界……
我曾经有同样出神入醉的体验,在走出青春期的时候。从未曾与人道之,直到读顾城的这一段文字。于是我问自己:我是因此而亲近了诗歌,一如顾城所感受的那样?我会回答说不。我的体验在前。而这一从沉思被唤回的经验,让我感受到的是离别的痛苦。
或许这就是顾城让人明白的,当他说那个世界“比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更纯、更美”之后。在结尾,他写道:“诗就是理想之树上,闪耀的雨滴。”他的诗歌中让我着迷的正是这一种外在(自然世界)与内在(诗人)之间显著的简约关系。这当然不是中国诗的新鲜事物,长久以来的诗学传统对两者,即情景交融做过大量注释。但在顾城那里,有另外一种东西:他对世界的理解是通过看,孩子的看——他很想留住,一种他希望与动物的眼光一样天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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