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何一个亲戚,还有城区的任何一个朋友都没来诊所看我。回到家里之后,我想,也许我要为他们搞一场聚会。我把我的出身和我的生活彻底分开了,虽然我现在在城区的时间很多,但我从来都没有把我童年和青春期的那些朋友邀请到塔索街上。我很愧疚,我感觉那种彻底的决裂,那是我生命中最脆弱的阶段的残余,几乎是一种不成熟的象征。我还在想着这些问题时,电话响了,是莉拉。
“我们要到了。”
“你和谁?”
“我和你母亲。”
那是一个寒冷的午后,维苏威火山山顶上有一层薄薄的雪,我觉得这次拜访非常不合时宜。
“天气这么冷,让她出来不太好吧。”
“我已经跟她说了,但她不听。”
“这几天我会举行一场聚会,邀请你们所有人来,你跟她说,到时候她就能看到孩子了。”
“你跟她说吧。”
我不想再坚持,但我也不再想庆祝的事儿。我刚回到家里,我要喂奶,给孩子洗澡,手术缝合的地方还是有些疼,我很累,我觉得这场拜访就像一种强行闯入。尤其是,那时候尼诺在家里,我不希望我母亲看到他生气。另外,在我身体没有恢复的情况下,莉拉和她见面,让我很不自在。我试着让尼诺离开,但他好像不明白,他很高兴我母亲要来,就特意留了下来。
我赶紧跑到洗手间里收拾了一下。当她们敲门时,我马上就去开了门。我有十几天没有见到我母亲了,莉拉和她站在一起,我觉得反差很大,莉拉现在充满活力,肚子里怀着孩子,非常美,我母亲紧紧抓着莉拉的一条胳膊,就像海浪打过来时拼命抓住一个救生圈,她看起来非常僵硬,好像已经精疲力竭,快要坠入深渊了。我过去扶住了她,我让她坐在一个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她小声感叹了一句:“海湾真美啊!”她盯着阳台外面看,也许是为了不看尼诺。但尼诺用那种自来熟的方式,给我母亲展示了大海和天空相接之处:“那是伊斯基亚,那是卡普里岛,您过来,从这里看得更清楚,让我扶着您吧。”他从来都没和莉拉说话,也没跟她打招呼,是我在接待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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