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最后一次上楼时,我已经在地窖里待了近一千个日子。
她在楼上的每一天,我都会望着那个箱子,一望就是好几个小时,想象詹妮弗正在经历的折磨。她保持着绝对的沉默,直到最后,即使嘴巴没被塞住,即使杰克不在身边。杰克已经完全控制了她,她从骨子里害怕杰克。
早些时候,我还会倾听她的动静,觉得她最终会再次试着与我沟通,就像刚被关进来时一样。我原以为,她一定会挣脱杰克的控制,再尝试一次,只为让自己头脑清醒。
当我听到她如困兽般在箱子里抓挠时,我会去听其中是否存在什么模式或暗号。为什么我无法弄明白箱子里偶尔发出的那些声音的意思。我急得都快疯了。
我会一直倾听很久。其他人都安静下来后,有时我可以听见她咀嚼食物,慢慢啃着杰克当天留给她的食物。倘若她在梦中突然翻身,我也会在夜里惊醒。有一次,我以为听到了她的叹息,之后我像石头一样静坐了一小时,等她再次发出叹息声。
但她再也没有。
在某种程度上,詹妮弗也许比大部分人更能承受这种孤独和沉思。她很忧郁,沉默寡言,令人很难揣摩她的心思。她总是在思考,做白日梦,心神不定。高中时,她几乎不曾认真听课,眼神飘到窗外的云端上,心思也跟着飘到外面,天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我们还是一起完成了功课,就像我们携手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一样。晚上,她会把我的课堂笔记抄一遍,字迹工整得让人不可思议。我们复习的时候都用她的笔记。
我好怀念那段日子,那时候我们没有被十英尺的冰冷地窖阻隔,也没有被木箱以及杰克施予她的心魔隔开。现在我好想知道,她是否拥有足够的美好回忆,让她支撑下来;或者她是否和我一样,想象力已被恐惧侵占,脑中只能产生噩梦;或者她是否会偶尔希望多年前能和母亲一起命丧车祸。反正我自己就经常这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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