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瓦:我们来谈谈你同女人的关系。关于这个话题你想谈点什么?
萨特:就我说来,从童年起,她们就是许多炫耀、体贴、演戏和吸引的对象,既是在梦中又在现实中。早在六七岁,我就有了一些“未婚妻”,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在维希时我四五岁,而在阿卡辛我非常喜欢一个小姑娘,她有结核病,第二年死了。我六岁——当时我在一个带桨的小彩船上照了一张相——我以此在这小姑娘面前夸耀,而她是那样可爱,但她死了。我常常挨着她的轮椅坐着。她整天都躺着,是个结核病患者。
波伏瓦:她死时你很伤心吧?这给你很深的印象吗?
萨特:我记不清楚了。我记得的是我为她写了一些诗,我在给外祖父的信中寄去了这些诗。它们完全不堪卒读。
波伏瓦:是一个儿童的诗。
萨特:一个六岁儿童的没有韵味感的诗。总之,我写了一些诗。此外,我很少同那些小姑娘们接触,但我仍有一种恋爱关系的想法。
波伏瓦:你的这种特别的想法是什么?它是产生于你读的书中吗?
萨特:肯定是的。我记得一件事——无疑是许多男孩都会经历的事——我五岁时发生的。在瑞士湖滨我的母亲和外祖父、外祖母出去了,留下我和一个小姑娘。我们呆在卧室。我们看着窗外的湖,后来我们玩“医生”游戏。我是医生,她是病人,我给她灌肠。她拉下自己的小内裤,别的也脱了。我甚至有一个灌肠器——我想它应该是一个我常给自己灌肠的喷嘴——而我给了她一下。这是对于我五岁时的性的记忆。
波伏瓦:这小姑娘很喜欢这样吗?她感到愉快吗?
萨特:总之,她让我这样做。我想这使她快活。后来到了九岁,我有了一种扮演大演说家、诱拐者的欲望。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诱拐,但我在书中读到,一个人可以是一个不错的诱拐者。我认为一个人可以通过谈论星星做到这一点,可以把他的手臂搂着一个腰或肩,用迷人的话语对她大谈这个世界的美而做到这一点。后来在巴黎,我有一个套在手上扮演几个人物的木偶戏。我常常拿着它到卢森堡公园,我把它套在手上,蹲在一张椅子后面,椅面就成了一个舞台,我让我的人物表演。观众是女性——那些下午来这儿的附近的小姑娘。当然,我是尽可能地让人物作出各种姿态。到了九岁我就不干这种事了。这多半是七八岁时。后来——是不是因为我真正变难看而不再有兴趣了?——总之,接近八岁,以及后来一些年,我完全不跟街上或公园的小姑娘们接触。而且在那时,将近十岁或十二岁时,对双亲关系开始有些疑虑。这时出现了一些生气和争吵的情况。大概是这个原因。另一方面,在我母亲和外祖母周围有些年轻妇女,她们跟我母亲年纪相仿佛,多半是外祖父的学生或他的朋友的学生,而我同她们有些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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