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迈利在这次见面一开始就保持一种老僧入定的莫测高深的样子,不论是里基·塔尔讲的故事,还是奥立佛·拉康或彼得·吉勒姆偶而的插话,他都不为所动。他在椅子上靠着背坐着,短腿蜷缩,脑袋低垂,胖乎乎的双手交叉地放在他鼓鼓的肚子上。他低垂的眼皮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已经合上了。他的惟一动作是拿下眼镜来用领带的绸衬里擦一擦,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上去仿佛浸泡过了,赤裸裸的,令看到的人很不好意思。但是,他插嘴的话和在听了吉勒姆解释以后发出像老学究那样空洞的声音,现在对在场其他人变成了一种信号,引起一阵椅子的移动和清一清嗓子的声音。
奥立佛·拉康第一个说话:“乔治,你喜欢喝什么?要我给你倒一杯威士忌吗?还是别的?”他请人喝酒,态度显得很关心,好象是给别人吃治头痛的阿斯匹灵。“我刚才忘记问了,”他解释道,“乔治,来一杯提提神吧。究竟是冬天呀。是不是有点凉飕飕的?”
“我很好,谢谢你。”乔治·史迈利说。
他想喝的倒是一杯新煮的咖啡,但是他不好意思开口。他也记得奥立佛·拉康家的咖啡很糟糕。
“彼得·吉勒姆呢?”奥立佛·拉康挨个问。不,彼得·吉勒姆也觉得不能喝奥立佛·拉康的酒。
他没有问里基·塔尔要喝什么,里基·塔尔就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对伊林娜的出现没有惊惶失措。他在没有进屋之前就想好了退路,他就马上按此行动起来。他没有拔出手枪来,也没有伸手按住她的嘴巴;他没有搞这一套把戏,他只是说他是为了一件私人的事来找鲍里斯的,他很对不起,但是他要坐下来等鲍里斯回来。他用很地道的澳大利亚口音——非常适合一个从南半球来的生气的汽车销售商——解释说他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但是他决不让一个连寻欢作乐的钱也没有的倒霉的俄国人在一个夜里就把他的女人连钱一起偷走。他越说越气:但是把声音压得很低,看那女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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