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卧室是阁楼上一间长条形的屋子,天花板很低,原来是女仆的房间。吉勒姆站在门边;塔尔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脑袋靠着斜屋顶,手撇在两边,手指张开。他的头上有个天窗,从吉勒姆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萨福克深褐色田野,天空上衬着一长列黑色的树梢。褐色的墙纸上有很大的红花。黑色栎木桁梁上吊着一盏灯,照亮了他们两个人的脸,成了奇怪的几何图形,不论是谁移动,不管是床上的塔尔,还是板凳上的史迈利,都好像是灯光跟着他们移动了一下才停下来。
吉勒姆要是可以为所欲为,他就会对塔尔不客气,这一点他是没有疑问的。他的脾气巳到了要爆发的程度,开车来的时候,速度接近到了九十英里,乔治·史迈利厉声叫他放慢一些。要是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就会把塔尔狠揍一顿,如果必要的话,叫法恩来帮忙。他一边开车,一边眼前就清楚地展开了这样一个景象:他一推开塔尔——不管他住在什么地方——的房门,就没头没脑地狠揍他起来,把卡米拉和她的前夫、那个杰出的笛子博士给他受的气都出在上面。大概是因为一起出这一次远门,史迈利通过心灵感应也收到了这幅图象,因为他虽然没有说几句话,但句句是为了要叫吉勒姆冷静下来。“彼得,塔尔没有向我们说谎。一句谎话也抓不到。他做的只不过是全世界特务都做的事:那就是没有把全部情况都告诉我们。另一方面,他也相当聪明。”他不但不像吉勒姆那样感到迷惑不解,反而奇怪地很自信,甚至自满,因为他说了一句斯蒂德·阿斯普莱关于背叛艺术的名言。有点像不要寻找十全十美,而是要寻找有利条件,这又使吉勒姆想起了卡米拉。“由于卡拉帮助,我们终于进入到了内层的圈子里了,”史迈利道。吉勒姆则说了一句在查令十字街车站换车的笨拙的笑话。接着史迈利就只满足于指挥方向和注意后视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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