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urder of My Aunt
●Richard Hull/著
推理的历史基因
早在艾德蒙·克里斯宾(Edmund Crispin,1921~1978)写出《玩具店不见了》(The Moving Toyshop,1946)之前的十二年,李察·霍尔(Richard Hull,1896~1973)就已经有了同等幽默有趣的《谋杀我姑妈》(The Murder of My Aunt,1934);而它的多重转折结局,又彷彿传承了比它早二十一年、爱德蒙·班特莱(E· C· Bentley,1875~1956)所写的《特伦德最后一案》(Trent's Last Case,1913)。
这并不是说《谋杀我姑妈》没有自己原创独特之处(譬如说《谋杀我姑妈》一作的黑色幽默与《玩具店不见了》的蛋头轻喜剧,两者的趣味其实并不相同),而我更想要说的是,推理小说源远流长,历史上处处有类型演化与基因流动的痕迹,不要小看前人后人之间创作的相互启蒙关系,大部分的杰作都不是凭空从石头迸出来的。有的读者朋友会说:“我只管小说好看不好看,其他外缘研究有什么要紧?”这话对素人读者是没什么错的(或者说他有权这么“错”),但对一位自许为推理迷的读者也许更应该提高标准,为了表现我们对推理小说忠贞不逾的情感,值得浪费青春去追究小说的内外渊源,细数原创的前世今生,更努力弄清楚推理小说的历史功过,免得封错了大师,拜错了偶像。
当然,所谓原创追究与历史溯源,我的目的都是为了增添阅读的旁衬趣味,当不得真也不能拘泥于一,譬如我虽然在这里说李察·霍尔的《谋杀我姑妈》上承《特伦德最后一案》,下传《玩具店不见了》,可是李察·霍尔自己却白纸黑字地说,他写《谋杀我姑妈》,受到的其实是法兰西斯·艾尔斯(Francis Iles)的《杀意》(Malice Afterthought,1931)的影响。法兰西斯·艾尔斯就是影响深远的大作家安东尼·柏克莱(Anthony Berkerley,1893~1971),我在“谋杀专门店”里就收了他的《毒巧克力命案》(The Poisoned Chocolate Case,1929)与《裁判有误》(Trial and Error,1937),法兰西斯·艾尔斯是他另一个影响深远的笔名。但作者说得也是,我只注意到这本小说的幽默堪与《玩具店不见了》相提并论,却忘了《谋杀我姑妈》更是一种把冷血当有趣的黑色幽默,如果我们注意到它的第一人称自述,加上它细腻的黑暗面心理描写,就不难发现它与《杀意》之间的血缘关系。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dd123.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