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披衣女子,远离灯火,俯身啜泣。
身处这昏暗却充满杀气的殿中,深埋在黑发中的白皙面颊,更苍白颤抖。
“住口——莫再如同妖怪一般细细啜泣。若是要哭,便放声哭出来。”
义仲一仰头,干了盏碟中的酒。
或许是灯火之故,他红黑的面颊上,双目放光。
义仲三十一岁,身形伟岸。
尽管其面容绝算不上丑恶,但公卿与宫中的女眷们却对他甚为惧怕。
“还不快停?”
……
俯身哭泣的,或可说是他可怜的妻子——前关白基房之女。
此女乃是被义仲看中,强抢而来的妻子。自打来到此处之后,便整日以泪洗面——即便哭泣不止,却也如梨花带雨。义仲远远望着,眼中却稍稍流露出了烦躁不耐的目光。
“究竟怎样?使者……今日正午,不是便当归来了吗?”
义仲喃喃说罢,扭头看看身后。
三名侍从便如木像一般,僵硬端坐着。
出于义仲的焦躁心情的一句——究竟怎样——这不知是叹息还是沉吟的问题,自打傍晚已接连不断。
侍从无从回答,“……如此说来,想必已……”
只得不断重复这一句话。
“枕头……拿枕头来。”
义仲侧身躺下。
“是。”
侍从之一正欲起身,义仲却猛地一挥手:“好了!别起来!我没叫你去。”
说着,义仲一指眼前那俯身哭泣的黑发女子:“喂,叫你去拿枕头来。”
……
“你这是自诩关白之女,不愿动手去做此等侍女之事吗?”
微带醉意的声音中,已经掺杂了一丝怒气。
尽管平日中义仲却也并非整日如此怒气冲冲,但今日之中,他却丝毫未展现出半点性格中的好处。
不,若是稍稍往前追溯一段,今夏七月,义仲拥兵自重,威风凛凛地率着大军进入平家离去后的京城时,尽管当时的他意气风发、得意扬扬,但感觉却比眼下要更为沉稳,完全不会让人感觉他是一名性格怪异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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