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因为我们当时谈了一晚上,一直坐到深夜,我就不把我们的谈话内容一一列举了,我只想提一件事,这件事终于给我解开了他生平中的一个谜团。
我想先从他爱妈妈说起,这对我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说他出国时抛弃了她,与她“断绝了夫妻关系”,那肯定是因为他太苦闷了,或者因为诸如此类的原因,不过,这也是世人常有的,但是又永远很难说清楚。在国外,然而在过了很长时间以后,他又忽然重新爱上了妈妈,在分隔两地的情况下,在思想感情上,他又深深地爱上了她,于是又派人去接她。也许有人会说“胡闹”,但是我的看法却不一样。我认为,这里蕴含着一切,人生中必须严肃对待的一切,尽管这里也看得出明显的窝囊,而这窝囊,看来,也多少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敢发誓,他因欧洲而产生的苦闷,我认为是毫无疑问的,它不仅足以与修筑铁路这样一些当代的实际活动相提并论,而且要高得多。我认为他对人类的爱是最真诚、最深刻的感情,毫无作秀之嫌;至于他对妈妈的爱,虽然,也许带着稍许幻想的成分,但仍是某种完全无可争议的事实。在国外,在“既苦闷又幸福”之中,我还要补充一点,在最严格的修士般的孤寂之中(这一特殊信息,已经是后来我经由塔季雅娜·帕夫洛芙娜打听到的了),他竟忽然想起了妈妈——而且正是想起了她的“塌陷的两腮”,于是便立刻派人去把她接了来。
“我的朋友,”他顺便地似乎脱口而出,“我忽然意识到,我之为思想而奋斗,决没有解除我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理性的人应尽的义务,我有责任在我的有生之年,至少让一个人得到实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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