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意识中,婴儿伊萨贝尔生命的最初四年与贝尔的少女时代截然分开,中间是七年的空白,就好像我有两个不同的孩子,一个是脸蛋红扑扑的快乐小东西,另一个则是她苍白忧郁的姐姐。
我贮藏了一大堆耳塞;事实证明全是多余的:育儿室里并没有传来哭叫声干扰我的工作——《奥尔加·雷普宁博士》,一个虚构的俄国教授在美国的故事,一九四六年(那年安妮特离开了我)由洛奇公司出版(经过一段时间恼人的连载,需要无休无止的校对),热衷押头韵的评论者称赞它是“幽默和人道的结合”,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十五年后我会为他们可怕的乐趣付出什么。
我喜欢看着安妮特给我和孩子在花园里拍彩色快照。我喜欢带着着了迷的伊萨贝尔沿着奎恩瀑布河漫步,穿过落叶松和山毛榉树林,每一束光线,每一片阴影,都似乎伴有孩子愉快的赞许。我甚至同意一九四五年夏天的大部分时间在乡村玫瑰度过。就在那里,有一天,当我和兰利太太一道从最近的酒铺或报亭回来,她的话,她的语调或动作,令我蓦然战栗,恐惧地猜测,从一开始这可怜的家伙爱的就不是我妻子,而是我。
我一直以来都对安妮特怀着痛苦的温存,如今从对孩子的情感中体会到新的痛切感(诚如妮内拉用粗俗的俄语所说,我因为她“颤抖”,她认为那也许对婴儿不好,即便你“削减了过火的行为”)。那是我们婚姻中人性的一面。而性欲的一面则已彻底瓦解。
她从产房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脑海中依旧出现漆黑的长廊,回荡着她痛楚的哭喊,每个转角处都有恐怖的彩窗——那是伤口的残像——纠缠着我,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当我内心的一切都已痊愈,当我对她苍白的魅力重燃欲火,其深度和强度彻底终结了她勇敢但徒劳的不懈努力,她不懈努力地试图重建我们之间的某种爱情和谐而不背离清教原则。她现在竟大着胆子——可怜小女孩的胆子——坚持要我去找一位精神病医师(兰利太太的推荐),他会指导我在过度充血时“软化”思想。我回答说她的朋友是妖怪而她是笨蛋,这是我们结婚多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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