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第一次开车去那不勒斯就目睹到一件引起他关注的事,这样的好运气并不是每一个初次到大城市的人都能碰到。一个年轻人从一家店里跑出来,后面追着一个拿着刀子的男人。男人撵上了年轻人,举起刀子刺向他的脖子,年轻人倒在了路上,死了。谢利有一颗温柔的心,他认为这类事情哪里都有,但内心里仍然感到恐惧和愤怒。当他把自己的心情讲给一名跟他一起旅行的来自卡拉布里亚的牧师听时,牧师朗声大笑起来,还试图开他的玩笑。谢利说,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揍人的冲动。
我从未遇到过那种刺激性事件,不过,当我第一次去阿尔赫西拉斯时发生的一件事看起来也绝非寻常。阿尔赫西拉斯那时还是个杂乱无章、遭人遗弃的小城。晚上当我到达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于是去了码头上的一家客栈。客栈相当破旧,但能看到直布罗陀海峡的美妙景色,海水连成一片——事实上,一眼便能看到海湾的另一端。当时正值圆月。办公室在二楼。当我提出要一房间时,一个邋里邋遢的女服务员带我上了楼。房东正在打牌,见到我时似乎有些不悦。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便说了个房号,然后就不再管我,继续打自己的牌。
女服务员把我带到房间后,我问她有什么东西可吃。
“那看你想吃什么了。”她回答。
我当然清楚这种表面上的慷慨有多么虚假。
“房间里有什么?”
“你可以吃点儿鸡蛋和火腿。”
宾馆的那个样子就能让我猜想到几乎不可能有其他东西可吃。服务员带我去了一个窄小的房间。房间的墙面粉刷过了,房顶低矮,为第二天的午餐专门放了一张长桌。一个高个子男人背对着门坐着,蜷缩着身子靠在火盆旁。火盆是圆形的铜制盘子,里面装着热烘烘的木灰——有人认为,对于安达卢西亚并不太寒冷的冬天来说,一个火盆就足以帮人御寒,真是错误的想法。我在桌边坐下,等着少得可怜的晚餐端上来。我漫不经心地扫了陌生人一眼,他也正在看我,但一碰到我的目光,他的视线就转移开了。我等着我的鸡蛋上来。最后,女服务员终于端来了,男人又一次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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