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风雪交加,天气很坏。北风劲吹,不断将雪片吹落在地,或在空中盘旋。亲人们都劝我把出发日期推迟,但我担心在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时就不遵守日期规定会使我的雇主们对我产生偏见,于是我坚持要按约定的日期出发。
为了不让读者看得厌烦,我就不详细描述在那个黑沉沉的冬日早晨离家时的情景了:那充满爱意的话别。去O地的漫漫长途。在旅舍等候马车或火车(当时有些地方已经通火车了)时的孤寂滋味,最后是在O地与默里先生派来的仆人相会,他赶着一辆四轮敞篷马车来接我去霍顿宅邸。我只想说,这场大雪覆盖了道路,给拉车的马匹和火车的蒸汽机都造成了巨大的障碍,因此直到天黑,我离开目的地还有几小时的路程,而且一场令人手足无措的特大暴风雪终于来了,使O地与霍顿宅邸之间的几英里路程显得如此遥远和可怕。我无可奈何地坐在车中,任凭冰冷刺骨的雪钻进面纱、盖满我的下半身,我什么也看不见,真不知那倒霉的马匹和赶车人怎么还能往前赶路。当时马车行进的速度确实很慢,至多也只能说是在辛苦地爬行罢了。我们的马车终于停住了,我听到赶车人在叫门,有人出来拨开插销,铰链吱吱作响,打开的像是花园的两扇大门。接着,马车沿着一条比较平坦的道路前进,我偶尔能识别出黑暗中有一些巨大、灰白的东西在闪烁,我想那是一些被白雪覆盖的树木吧。马车走了一段时间才在一座有巨大落地窗的、气势雄伟的大厦的门廊前重新停下。
我好不容易才从积雪的覆盖下站起身来并下了车,指望着会有亲切、热情的接待,好补偿一天的劳顿和艰辛。一位穿黑衣服的颇有绅士派头的男子开了门,把我领进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悬着琥珀色的吊灯。他领我穿过大厅,沿着走廊向前,直到他打开后面一个房间的门。他告诉我,这间就是教室。我走进房间,看见两位年轻小姐和两位年轻绅士,我想,他们大概就是我未来的学生。按照礼仪互致问候后,本来正在用一块帆布、一篮子德国毛线做手工活的那位年龄较大的姑娘问我是否想上楼去歇歇。我当然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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