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利先生回家奔丧来了,可是,有一件事让我们吃了一惊,引得左邻右舍也议论纷纷——他带回来一个妻子。
她是干什么的?什么地方人?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大概她既没有钱财,也没有门第可以夸耀吧。要不他是决不会把这桩婚事一直瞒着他父亲的。
她并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把全家闹得不得安宁的人。她一踏进屋门,她见到的每样东西,发生在她周围的每件事情,都让她感到高兴——只有出殡的准备工作和吊唁者的到来除外。
从她在这两件事情中的举止看,我认为她有些半痴半疯。她奔进自己的房间,硬要我也跟着进去,虽然这时我得给孩子们穿上丧服。她坐在那儿全身直发抖,双手紧握着,一遍又一遍地问:
“他们走了没有?”
接着,她带着歇斯底里的神情说了起来,说到看见黑色对她会有什么影响。她惊慌,发抖,最后索性哭了起来——当我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她太害怕死了!
我想她跟我一样,不可能就会死的。她很瘦,可是年轻,气色很好,一双眼睛像钻石似的闪闪发光。当然,我确实也注意到她上楼时呼吸急促,一丁点儿轻微的突然声响,就会吓得她浑身发抖,而且有时候咳嗽得很厉害。可是我丝毫不懂这些症状预示着什么,也没有想到要给她一点同情。一般来说,我们这儿的人是不大跟外地人亲近的,洛克伍德先生,除非他们先跟我们亲近。
一别三年,小恩肖大大地变样了。他瘦了些,脸上失去了血色,谈吐衣着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就在他回来那天,他就吩咐约瑟夫和我今后得呆在后厨房里,把正屋留给他。的确,他原本想收拾出一个空房间,铺上地毯,糊上墙纸,用作小客厅。可是他的妻子对正屋里那白石地面,那火光熊熊的大壁炉,那白盘子和白釉蓝彩的锡釉陶瓷容器,还有那狗窝,以及对他们常坐的可供活动的宽阔空间,都表现出这样的喜爱。所以他认为,为了妻子的舒适另外再布置一间客厅,已经没有必要,也就放弃了这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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