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太后的恩宠,由北门学士出身的宰相。皇亲国戚和贵族官僚们不问政治实绩如何,一味执着于传统形式。而支持他们这种缺乏适应实际政治弹性的,是企图保护并扩张自己的既得利益的门阀势力和部分新贵。
武则天明白他们的内心,并对此十分恼火,伹是表面上一如既往,安之若素,端方稳静,经常登紫宸殿,坐在浅紫色的帷帐后面听政。上官婉儿立定在太后身旁,不离左右,她已是二十一岁的亭亭少女了,发式由双发变成了近乎一尺之高的发鬌,青丝般滑腻柔软的秀发上,插着金钗,垂着金步摇,衣裙不像桃花那样白中透红,也不像梨花那样白中透绿,而是用莲灰色的薄绸缝制的,清淡、髙雅,洗练地突出了窈窕的身段,楚楚动人的纤腰,宛如一支出水芙蓉,陪衬着仪态万方的“怫菩萨”。善于识人的武则天,对于开拓这个女孩子有如书香一般的气质与智慧很感兴趣。婉儿也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犹如吸水海绵似的,观察太后临朝处事的姿态,及其特有的表达方式,潜心仿效她的一举一动,模仿其笔调、字体,吸收她身上的闪光、知识和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武则天不愧一位超凡脱俗的伟大女性,具有能使任何人屈服的威严与气势,飒爽的英姿,深邃的目光,粲然的媚笑又可以使人为之倾倒。婉儿恰似匍匐在女神脚下那样,产生了由衷的信仰与美好的向往。
她受诏去当武则天的近侍之后,其母郑氏也随之搬出了掖庭宫,住进了离武则天常御殿不远的别院里。这所别院便成了婉儿母女的住屋。不过,婉儿在太后的常御殿内有专用的房间,只有每五天一次的赐浴休假日,才可回家和母亲相聚。对于郑氏来说,这一天格外宝贵,总是缠着女儿不放,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问了又问。婉儿一则想好好歇息一下,二则已经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不随便说话,更难得显露自己的内心。这样母女之间仿佛竖起了一垛半透明的墙。郑氏吃惊地想:“多厉害的女人,她夺走了我的丈夫、公公,以及全家的产业和幸福,连我惟一的女儿也被她霸占了。真是不可思议!”她心情郁闷又带着几分垴恨,用一种类似责备的口吻提醒道:“婉儿呀,你该没有忘记你的爹爹和爷爷吧?我们这一家,飞来的横祸,太凄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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