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陆秉淮觉得自己的脑袋，炸了。

他黑眸越来越沉，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怀里的女孩，压在车上……

“姜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沙哑的声音，低沉磁性。

撞进姜暮的耳朵里。

“道歉。”

姜暮松开他的耳朵，瞳眸漆黑，眼睛的颜色，在微光映射下，荡起浅浅的灰色。

“为刚才我的错误道歉。”姜暮重复了一遍，眼神真挚。

“哦？”陆秉淮听她这么一说，俊美的容颜向后撤了些，然后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反而冷静下来看着姜暮，“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道歉？”

“刚才我不该说那是你家，应该说那是我们的家。”

“还有呢？”

“我不该叫你的全名陆秉淮，应该叫你老公。”

“还有呢？”

“陆秉淮，你别太过分。”

姜暮微微眯起眸子，这个人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你的道歉态度还真是……让人心寒。”陆秉淮嗓音低沉沙哑，起身，把车门关上。

姜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他修长的身影，从挡风玻璃前走过，他周身的气息微沉，眉眼间晕不开的阴霾。

等他从另一侧坐进车里，姜暮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重视，姜暮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陆秉淮坐上车之后，启动引擎，他眼底暗淡无光，整个人都黯然无神，仿佛对她而言，自己永远都不算是最重要的那个，不是那个永远摆放在第一位的人。

这个认知，让陆秉淮的心底略有些苦涩。

他视线望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攥紧，指骨泛着浅浅的白。

姜暮明显感觉到空气中逐渐低沉下来的气息。

她眼睛微闪，叫了声，“陆秉淮。”

“……”没有回应。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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