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不懂陈凡再说些什么，什么蚊虫，什么路灯，不过莫修却能听出来，陈凡这番话表达出来的悲意。

就像是一个被逼到末路的幼兽。

莫修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搭他的话，不过陈凡身上的焦躁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感觉到很诡异的平稳。

然而这种状态下的他却带着一种看淡一切的气势，这并不好，人们常说放下一切，看淡一切，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我等俗人所谓的看淡一切，不过是心如死灰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这……你知道是谁在背后设计你了？”莫修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问道。

“我知道了，我早该猜到了。”陈凡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古井无波，缓缓的说道：“其实一开始，这就是为龙城设下的一个局，我只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陈凡声音停了一下，从车的抽屉里面掏出了用檀木盒子装着的雪茄，给了莫修一根，自己也拿了一根。

檀木盒子的气味混着雪茄独有的香味淡淡的在莫修的鼻翼间游走，不过莫修更关心陈凡接下来要说的话。

陈凡默默的吸了一口雪茄，淡蓝色的烟雾在车子里面弥漫着，其眼神变得深邃下来，盯着路边的路灯看着。

“设计者很了解龙城，了解到龙城的每一个人，我们在人家面前，就像是透明人一般。”

莫修静静的听着，同时也暗暗的心惊，如同陈凡这样桀骜的人，竟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由此也可以预知对方的可怕。

“这场地下势力的拳赛，真正的赛场不在擂台上，而是在擂台之外，换句话说，整个龙城都是擂台。”

陈凡磕了磕雪茄上的灰，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不想让莫修知道太多，有时候知道的少一些也是一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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