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我的妻子让我不要讲;她说,没有人会相信你,讲出来也只能让你自己难堪。当然,她的意思是,我会让她难堪。
“拉尔夫和特露迪呢?”我问她,“他们当时也在,也看到了。”
“特露迪会让他闭嘴的,”露丝说,“而且,说服你哥哥并不困难。”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拉尔夫当时还是新罕布什尔四十三号学区的主管,而一个小州的教育部门官员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出现在有线电视新闻的最后时段,那段时间通常都是留给飞过凤凰城的不明飞行物和能数到十的山狗的。何况,没有了制造奇迹的人,孤零零一个关于奇迹的故事并没什么吸引人的,而阿雅娜已经不在了。
可如今,我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在飞往科罗拉多照顾我们第一个孙子的路上,她突发心脏病,几乎是立刻就不行了。(这也是航空公司的人说的,但这年头连行李都不敢放心地托付他们,谁知道他们的话有多可信呢。)我哥哥拉尔夫也不在了——他在一次老年高尔夫比赛中中风——特露迪则得了老年痴呆。我的父亲去世多年;要是他还活着,就是个百岁老人了。我是家里唯一还活着且神志清醒的,所以我要把这个故事讲出来。露丝说得对,这个故事难以让人相信,而且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奇迹总是这样,除非对于那些随处都能碰到奇迹的幸运儿们来说——但它很有趣。而且,它是真实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父亲得的是胰腺癌,已经到了晚期。我认为,通过倾听人们对那种情况的描述,能更好地了解一个人。(你看,我把癌症描述为“那种情况”很可能就能透露我这个叙述者的某些信息,比如我一辈子都在教孩子们英文课,而他们碰到的最严重的健康问题不过是粉刺和运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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