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楼高处远眺,远山的岗峦都收眼底,惟独难以望见渖阳城,更难以望清城中的动静。
但,即使是目力不能及,袁崇焕也还是定定的张望了许久,脸上的神情却时而狐疑、时而深思、时而皱眉的变了好几变。
陪着他的祖大寿猜不出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只有耐心的、一言不发的陪着,而使得气氛更加沉肃。
直到日色西移,袁崇焕远眺的目光才开始收回,脚步开始移动;之后他喟然长叹:“却不知消息究竟是真是假——一个身经百战的人,会一病就不起,说死就死了?”
祖大寿登时明白了他心中的疑虑,但却下意识的、不经思索就回答他:“毕竟是老了!七十古来稀——身经百战,那是在青壮之龄!”
袁崇焕不自觉的连点两下头,而嘴里仍然说出了心中的考虑:“奴酋最好‘用计’,焉知不是诈死,使我军疏于防备,再掩杀而来,还是派人去祭吊,可以一窥真假——去的人选精明些,能查访到确实的消息!”
祖大寿迟疑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看法:“依末将看,那奴酋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果以自己的生死大事来使计谋的话,无异于儿戏,不但于己不祥,而且愚弄了自家的兵将百姓,即使将来打了胜仗也不值——”
顿了一下之后,他更勇敢的说出了意见:“大人要遣使祭吊,末将也以为,不可——”
他接着详细说明反对的原因:“朝廷必然不允,而且将疑忌大人通敌!”
他虽是习武从戎的武将,但,父、祖世代为将,所累积的“官场经验”远比直接考上进士任官的袁崇焕要多得多;而且,他“旁观者清”,比袁崇焕自己还感受得多——他索性明言:“大人既非阉党之徒,更非魏忠贤的心腹,还能保住眼前的官位,靠的是宁远之役的大捷;但,这只是因为朝中再没有人能守辽了,必须仰仗大人之力,却不代表‘没有遭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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