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住房和内地的相比显得紧巴,不是有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当然“真正有钱”可以去买house),不过人家看病,公立医院除了挂号、少量一点点象征性的医药费,其他的都可全免,这种福利让内地同胞,特别是眼下越来越多得不起病、看不起医生的内地“同胞”就不能不心生羡慕——
我来港之前对香港的医疗体制小有耳闻,因为要常驻,谁也保不齐会因为气候不合、水土不服,一年四季的不生病,因此关心在香港的看病成本肯定是一种自然。
然而到了香港,我被通知,中央电视台派驻香港的新闻记者,大家尽管已经离开了内地,但是由于工资收入太低,在香港还是可以继续享受原有的医疗待遇,一般偶感风寒,只要到中央政府驻香港特别行政区联络办公室的门诊部去看就行,不需要自己再花钱,因此没有大病,开始我还真没捞着机会去香港的公立医院去“看医生”,所以当内地的朋友问起我香港的医院到底是怎么运转的,老百姓看病是不是真的不花钱时,我很被动,一问三不知,最后真恨不成自己也得场大病,中联办的门诊部看不了,这样我就可以有借口去享受一下香港医疗体制的高福利,也赚它一个心理平衡。
不过,不去香港的公立医院不知道,真的有病去看了,才明白香港人有病“看医生”其实也有自己的一片甘苦天地,这里面可圈可点的东西也是老鼻子了——
2006年11月,我闹心上火,火气在七窍之间来回乱蹿,最后几天竟然跑到了肛门,一发痔疮不可收拾。这个病不算大却很难受,刚犯的时候我去中联办的门诊部就请医生给看过,医生说已经形成了血栓,要我去香港的医院或者深圳动手术,我一听“手术”?不愿意去挨那一刀,就借口工作忙,一拖再拖没有去。结果到了月底,家里4套节目的《直通香港》栏目要我为他们制作一期香港如何预防艾滋病的电视专题片,12月1日在“世界艾滋病日”那天应景儿播出。联系好采访的头一天夜里,我后门继续疼得只能趴在床上睡觉,下午要去基金会了,这副德行可怎么好?幸好香港艾滋病基金会的所在地就在香港赛马会筲箕湾诊所的5楼,这样我就想利用两场采访之间的一点点空闲去顺便看看医生。可见我的想法挺智慧,挺能一举两得是吧?谁知道一到了医院挂号处,工作人员竟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挂号?医生今天有很多的病人噢,要排很长的队,恐怕短时间之内你看不上。”我这才想起香港的公立医院,早就听人讲过,价格虽说便宜,但是死不了人的病,特别是一些慢性病,一般患者都要等待很长很长的时间,这个“长时间”可能是几天、几个月,也可能一等就是数年。我的一位香港朋友要做一个妇科小手术,跑到公立医院医生说至少要排队等上两年,后来她被介绍到一家私立医院,一个星期就上了手术台(当然收费很吓人);而另一位朋友的亲戚前列腺肿大也需要做手术,老先生说什么也不舍得去私立医院花大钱,就排队等“公立”,结果据说这位老先生整整等了五年,最后人都死在其他的急症上了,他的前列腺手术还是没有在公立医院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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