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罕德,德克萨何马湖,俄克拉荷马州
沙尘在茫茫的雀麦草浪里狂舞,乱七八糟的小碎片时而在炭黑色的天空里翻飞。暴风雨的前锋咆哮着越过俄克拉荷马州地平线,乌云交错,堆积融合,仿佛有数不清的力量在不断的升起,每过一会儿猛烈的雷雨云真就变得更大,更昏暗。
教堂里响起鸣钟的声音,刚好是个星期天,被选去做礼拜的人都被指挥着从各自的牢室里进入教堂中各个不同的教区里。俄尔·奥伯尔林·赛克斯,没有选择去参加礼拜,此刻他正从他的单人牢房里注视着暴风雨的来临。
监狱里的各种铃声响成一片,电动门开开关关,伴随着一阵喊叫声和有规律的脚步声。四月的狂风呼啸着刮过监狱,猛烈地拍击着旗竿上的铁钩,发出单调的叮当声。这勾起了赛克斯对年轻时在海港暴风雨夜里的帆缆的回忆。
监狱的内墙估计有四层楼高,六英尺厚,一座红砖垒起的看守所,墙头布有一排高压电线和大量的发热金属丝,这东西能瞬间融化掉皮带上的金属扣。墙的外部是两个二十英尺大小的地下防御工事,都配上了电网,另外还有三卷高压电线和植入地面的压力感应警报装置。望塔里的哨兵都配备着全自动狙击步枪。热感应红外装置更是提高了安全等级。所有的这些装备,每一项都是致命的。
越过高墙,是绵延数千平方英里的贫瘠之地,荒无人烟,没有道路,没有灯光,没有地界,想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逃脱直升飞机的搜捕,希望渺茫。
赛克斯心想,不用再天天对着墙壁发呆了。俄克拉荷马不再是他所关心的地方了。因为,他就要出狱了。
他退回到床铺边,坐进和他的身体一样汗透了的被窝里。他因缺少阳光而呈现腊黄色的肌肉变得松驰,两只裸露的胳膊上隐隐闪现出绿色的纹身,一只胳膊上纹着一个妖精图案,另一只胳膊上纹着一个裸体女人。他的左手腕上刻有一个“爱”字,而右手腕上刻着一个“恨”字。他的眼睛呈藏褐色,眼睑上布满了皱纹。一道深深的,像爬虫一样的疤痕弯弯曲曲的顺着眼睑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面,那是同住的另一个犯人用罐头盖儿割伤他的喉咙时留下的伤痕。他的一只耳朵后面长了一颗深褐色的像花椰菜一样的瘤子,在腹股沟上面也长着一颗。脖子后面有大约四分之一面积大小的一块的死皮,已经溃烂,常常被他用手抓得鲜血直流。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dd123.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