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踏进兴隆沟的脚步不是急促的跑步式,而是悠闲的散步式。慢拍序曲一样,温婉而舒缓。在人们不知不觉中,第一片黄叶悄悄扑向大地。这叶子也是慢拍,不是一头就扎下来,而是轻轻地、轻轻地离开母树。在离别之前,一直跟母树扯着的手,如同情人依依惜别,久久对望,相互闪了太多的眼波那样难舍难分,手慢慢松开、慢慢松开,指间悄悄划过对方的手腕、手掌、手心、手指,终于离开。离开后,也不是迅速垂直下落,而是慢慢在空中盘旋了好多圈儿,迈了若干个“之”字步,这才投进大地的怀抱……
第一片叶子在哪?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开的头?没人注意。但,大自然就是这样,不管你注意不注意,它都在依循规律行事。俗话说,有打头的,就有跟二的。不知不觉中,山上的颜色在悄悄地变化。一些追求时尚、前卫的单叶,在用色彩表达它们的个性:或黄或红或紫或橙或蓝……
这些单叶片,点彩派画家一样改变着山野的颜色。
一场猛霜忽然降临,许多树丛立刻燃烧起来!
早晨,杏花让房檐扑噜噜扑噜噜飞窜的家雀惊醒。杏花穿上干活的衣裳,来到院子里。西屋的新房收拾得差不多了,有些零碎活还没干。今天,杏花打算打点浆糊,把屋子糊层旧报纸。在农村,旧报纸也很稀罕,要不是大舅帮忙,旧报纸还没有呢。幔帐顶子、箱底帘那些绣活,杏花都干完了。幔帐顶子好绣,二哥杏枝媳妇黄了,把那个半戴子活干完就行了。箱底帘是横幅画。各式样开放的梅花,一对儿一对儿喜鹊,有的比翼飞翔,有的站在枝头上对视,有的你看我、我看你,“对眼儿”呢。本来,“喜鹊登梅”四个字都绣好了,杏花想了想,又拆掉,改成了“喜上梅稍”。以“梅”代“眉”,多好呀?看着喜上梅稍四个字,杏花笑了。一拿起那个没绣完的幔帐顶子,杏花就眼泪汪汪的,唉,二哥要不是掉只膀子,媳妇哪能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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